记不清有多久没去老屋了,十天还是半个多月。平时去老屋很随意,有时是买菜经过,有时是散步去看看,或者去清扫蒙尘,而每次都会看看放在那里的花草。
老屋的花草如同鸡肋,留之无用,弃之不忍。正在爬藤的蔷薇,当初喜欢它热闹地开满别人家整个围院,寻主人剪下几根枝条,培了小苗养在盆里。却不想叶子上老是生一种白粉状的菌虫,不得不打杀菌药。
五年多了,花没开几朵,老打药渐渐心生了些许嫌弃;还有一盆开大红色花的三角梅,当初买来是希望在旧的窗台有一些明艳色调,去年冬天来临之前,还记起这盆花,于是搬到室内的暖气旁边。年前置办年货多跑了几趟老屋,这株三角梅似乎也善解人意,在光秃秃的枝干上殷勤地长出点点嫩芽。
可等过完年我再去看它,大约因靠近暖气,已盆土干裂,嫩芽也没有了踪影,连枝干都干瘪得毫无生气。胡乱地浇了些水,无奈土硬盆干,水都从盆底漏了出去。
随它吧!如同生命中的许多东西,应该都有它来与去的方向,不惑之年,更重“随缘”。
春雨绵绵,唤醒又一年的蛰伏。再去老屋看它们时,却是一番别致的样子。三角梅枝条恢复了初时丰满,墨兰打着花苞儿,金银花叶子绿得逼人眼,卧室里的一盆吊兰,也精气神十足地伸展着绿枝条……
老屋还是不常去,偶有相见,却别有一番情趣。